在東華三年的日子裡,開始懂得生活,懂得會玩也會唸書,假日到處遊山玩水,平日就認真讀書。大三時開始做“專題生”,提早接觸了研究生活;而大四畢業前,當同學們準備補習考研究所時,他卻決定直升東華研究所,就不用再考別的學校。
研究所的日子每天早出晚歸,老闆還規定早上十點進實驗室,晚上十點才可以離開,以他這種不想受約束的個性還真是很痛苦。不過假日時照常遊山玩水,他都說平時很認真研究,但週末一到,絕對不進實驗室,盡情的玩,絕對不會想課業的事,也不會感到不放心或不安。
也許他是個不會讀死書的人,因此在研究上的表現可圈可點,甚至所寫的程式之精簡加精湛,連同學和學弟都讚嘆。畢業前,當然也遭受博班學長的利用,拼命壓榨他做研究,因為跟這位博班學長是否能畢業有關係,所以叫他把所有程式碼打包給他。他都認為沒關係丫,給你就給你,“最好你都看得懂” 。
碩士班要畢業了,畢業典禮前,被所上通知領獎,他才知道原來他是“全所第一名畢業” 。而他也在那段期間,經深思熟慮後,決定繼續唸博士班,但,這次他不想再留在東華,他想唸台清交。而他的指導教授一天到晚叫博班學長來探他口風,看是否願意留在東華,若願意的話,保證他3年博班畢業,還有專屬於個人的研究室,不用和別人共用。或許老師開出的條件頗吸引人,也令他猶豫過。
我告訴他一個觀念,未來前途最重要,而不在於是否3年畢業,因此鼓勵他拋開這些誘惑,大膽去追求屬於自己的理想。因此他回應學長,他決定不留在東華,若萬一台清大沒上,他就選擇在職場。還順便請教授寫博班推薦信。
他終於報名了台大、清大、交大,但台大和交大的口試是同一天,因此他決定放棄台大,只剩清交。沒想到在清大方面,他居然不用第二階段口試,而在第一階段就“逕取” 。剩下交大口試的部份,在口試前,交大其中一位教授和他的指導教授有深交,馬上打電話告訴他的指導教授說這個學生的成績很高,每個教授給他的分數都很高,應該會錄取。後來,交大真的也錄取了。雖然他曾說過第一志願是交大電信,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“清大通訊博士班” 。
就在他碩士口試的當天,口試委員之一就是曾打電話給他指導教授的那位交大的老師,在口試前,聽說他選擇去清大,因此心生有怨,就在口試時,居然有意無意地刁難他,整個口試時間非常長,別人都沒那麼長,甚至在口試後需要口試委員簽名時,這位老師居然說:“聽說你要去清大了,那還需要我嗎”?
後來,連自己的指導教授也對他心生有怨,大概是怪他為何不接受建議去交大,因為如果去交大的話,兩邊的計劃都可以用得到他。之後,指導教授還對他說過:“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畢業哦,沒那麼簡單”,意思是:不要以為考上博班就可以畢業,沒那麼簡單。正常情況下,通過口試的碩士生都很悠哉的過日子,只有他還繼續被壓榨拼命做計劃。
就在碩士生要辦理離校手續的最後一天,他才鼓起勇氣去跟指導教授要那張“口試論文的簽名”,因為指導教授一直壓著不給他,他才大膽地不顧老師是否在開會,去找老師要那張簽名,當時老師還不太想簽的樣子,後來是因為旁邊的老師鼓吹下,指導教授才簽下名字交給他。
他說他拿到之後,趕緊飛奔教務處,然後就趕快飛奔回宿舍拿行李。他說他拿好行李準備開車走時,一直很害怕再遇到學長或老師,所以趕快開車快速離去,一直到愈駛愈遠,一直到看不到東華的校園,他才整個人放下心來,真正確定自己已徹底地離開那個地方。他說別人都高高興興地畢業,只有他雖然是第一名畢業,但一點也笑不出來,可以說是愴惶地離開學校。
(續)